第四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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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
夜晚無人的小巷，鮮為人知的小酒吧在昏暗的夜景裏安靜地散發著自己的光亮。紅白顏色相間的招牌掛在門口，穿過那扇僅能一人通行的木門，出現在人眼前是的一條長長的，不能見底的階梯。
噠噠的腳步聲回響在陳舊的走廊之中，轉了個彎，面前能見到的場景瞬間有了光亮。
隱藏在這階梯之下的地方別有洞天，名為Lupin的小酒吧就坐落在這裏面。
“您的酒。”一盞盛著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被人擺放在了川澄律的跟前，杯子落下的同時，裏面球形的冰塊隨著慣性在杯壁的邊緣敲出幾聲脆響。
“……謝謝。”川澄律拿起了酒杯，耳邊充斥著酒吧裏放出來的古典鋼琴曲，以及……某個人完全停歇不下來的，如同噪音一樣的聒噪聲。
“我說啊，真的沒有兌過洗衣液的酒嗎”
“沒有的話，那加了洗手液的也可以啊!洗滌劑的我也不嫌棄!”
“我想快點喝了，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有死亡的感覺呢”
年長的酒吧老板一邊擦拭著其實已經幹凈得不染一塵的吧臺，一邊習慣性地應付著太宰治無理的要求， “抱歉，本店沒有客人您需要的這些。”
他隨手倒了一杯礦泉水，給太宰遞了過去， “水怎麽樣”
“好叭。”太宰治無趣地趴下來， “老板你的店裏東西也太少了，下次可以為我準備加了洗衣液的酒嗎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
“誒……洗衣液又不是很難買的東西，那我下次自己買了，你幫我調好，這樣總可以吧!”
老板: “……”
“算了吧，太宰。”陌生男人的聲音出現在門口的位置，梳妝打扮嚴謹的情報員提著自己的公文包， “你提的這些要求實在是太為難老板了。有這時間，倒不如你自己買了洗衣液，自己回家拿酒兌著喝吧。”
“這意思是要我快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，自己去死嗎”太宰治轉過頭來，一副看負心漢的表情， “安吾，我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人QAQ”
“……”阪口安吾這就有點不明白了， “不是你自己要去死的嗎”
“好過分!”太宰治睜圓了眼睛，好像被摯友無情的話徹底傷透了心。
恰好又有腳步聲從階梯的位置傳了過來，穿得像是普通上班族的前世界第一殺手·現港口黑手黨底層成員的織田作之助帶著屋外的涼氣走了進來。
男人的紅色短發顯然是沒怎麽打理過，長得亂糟糟的，很有個性。青色的胡茬在他的下巴處冒了出來，卻又不顯得邋遢，只讓人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其他人所沒擁有的，成熟的氣質。
“織田作，你聽到了吧!安吾是不是很過分!”太宰治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織田作之助來了，眼都沒擡，對阪口安吾的控訴就已經跟上了。
“什麽過分”然而剛來的織田作之助，根本就沒有註意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。
男人坐在了一邊，和角落裏的川澄律微微點頭示意， “川澄小姐。”
“啊，不用在意我。”川澄律揮了揮手， “你們說你們的，當我不存在就行了。”
“川澄小姐也是很辛苦，每天都跟著太宰東跑西跑的，明明現在是可以待在家裏的吧”阪口安吾說的是事實，她的監視期還沒過，最好其實還是和以前像被中也監視的那樣，一直在別墅裏待著是最好的了。
但是。
太宰治偏偏是個不喜歡常理出牌的人。
中原中也能做到每天準時準點地上班下班，必要的時候還能給自己加個班，太宰治卻不行。又或者說，在這個人的意識裏根本就沒有好好上班這一個選項。
連一個執行緊急任務都有可能在中途自殺的人，你能指望他乖乖聽話就太奇怪了。
只不過太宰治自己不好好的，每天到處亂跑也就算了，他還不讓川澄律閑著:)
因為他一出門就要帶上她，美名其曰——不讓她一個人在屋子裏悶煩了。
川澄律真的不需要太宰治的這份“體貼”，她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，屋裏有監控，外面有人看著，這些都沒關系。
只要她能不被“精力過盛”太某治折騰就夠了。
現在她的這點要求都已經是奢望了。
……
太宰治還在無精打采地和阪口安吾鬥嘴: “安吾這話說得可一點都不對，我每天帶小律出來是為了讓她有透氣的機會，不要整天和老太太一樣憋在屋子裏。”
“是嗎”阪口安吾冷笑一聲， “你這話看川澄小姐自己會不會同意”
川澄律跟著冷笑了一聲: “呵。”
“嘁。”太宰治撇了撇嘴， “沒意思，走了。”
他一口把杯子裏剩下的水喝幹凈，和川澄律一起出了酒吧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。川澄律在中原中也走了以後，就從他的別墅裏搬了出來，又住進了太宰的住所裏。索性這兩個人住的地方離得都不遠，走兩步路也就到了，所以搬家也沒怎麽花費功夫。
川澄律打了個哈欠: “要回去了嗎”
她昨天睡得晚，今天早上卻天剛一亮就被太宰直接從床上給抓起來，然後跟著對方在橫濱四處轉悠，剛剛又在Lupin裏面喝了杯酒。這會兒後勁上來了，眼睛早就已經睜不開了。
太宰已經沒了在兩位好友面前的活躍，此時看著川澄律犯困，也沒再說什麽，直接帶著人回了家。川澄律快速地洗漱，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太宰還維持著坐在沙發上的姿勢，變都沒變。
他看著一點也不困倦，精神得很，只是背影好像很寂寞。
川澄律想了想，幹脆直接走到他跟前，敲了敲桌子引起對方的註意， “太宰，我有事要和你說。”
“明天我要休息，你要是還是出去亂逛的話，不要再來折騰我了!”
“嗯”太宰治眨巴了兩下眼睛，好像是才看到川澄律的人影一樣， “為什麽每天出去玩難道不有趣嗎”
“一點都不!再說了，誰會把在大街上閑逛當成有趣的事情啊!”川澄律又敲了敲桌子， “我沒有在和你商量，明天我要休息，你要是來打擾我的話，我就直接拿朝顏把你給剃成禿子!”
“嗚哇，那也太可怕了。”他面無表情地害怕了一下。
“知道了，明天不帶你出去。”太宰治無奈地攤了攤手， “小律你現在真有點像個無聊的小老太太，在屋子裏待著有什麽意思的。”
“那你滿街跑就有意思了”川澄律斜視了他一眼，似乎是看太宰治真的被自己問住了，她驕傲地昂起頭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被留下的太宰治，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化，最後歸於平淡。
在家裏和滿街跑哪個有意思
其實於他一樣，都平淡得比水都沒有滋味。
*
第二天太宰治真的沒再去折騰川澄律，她舒舒服服地在屋子裏待了一整天。
太宰依舊是自己習慣的作息，天剛亮就出門，夜深了之後才會回來。川澄律晚上快要睡覺的時候，在房間裏聽到了門口的動靜，但那個時候她已經要休息了，就沒從屋裏出來。
然後又過了一天，太宰治難得地在大中午的時間回來了。
川澄律正在美滋滋地吃著別人送來的炸雞，最愛的蒜香味道飄得客廳哪裏都是，太宰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還被嚇了一跳， “你居然這個時候回來了!”
說著她鼻尖動了動，雖然那股不好聞的味道隱藏在炸雞濃郁霸道的香氣裏，但川澄律還是註意到了，這似乎是……子彈的硝煙味
“你去哪裏了怎麽身上還有硝煙味”
“托你的福，我最近真的閑不下來了。”太宰簡單概括了自己今天上午遇到的事， “安吾失蹤了，織田作得到了首領給的手諭，要他尋找安吾的蹤影。”
“在和我遇到的時候，織田作受到了襲擊，對方應該是有組織有目的地出現的。”
“哦，所以你要去幫忙嗎”
“是吧，總之你最近想求我帶你出去也出不去了，只能繼續待在屋裏了。”
“用不著求你。”川澄律沖他翻了個白眼， “我的監視期還有三天就結束了，時間一過，我自己就能出去了。”
太宰聳了聳肩，回屋裏換了套衣服以後就又出去了。
之後就是漫長的三天，這三天裏太宰治一次也沒有回來過，川澄律盼著時間趕快過去，可以說是數著時間，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的。
和平的橫濱在幾天的時間裏，被人攪得天翻地覆，被監視的川澄律卻一無所知。
終於到了最後一天的晚上。
太陽落下去的時刻，天地間的最後一抹光亮消失，變成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。太宰治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，他身上浸透了外面的冷氣，整個人也仿佛再也暖不過來了一樣，眼裏無光無亮。
川澄律坐在客廳裏看電視，看著太宰一步步地走出玄關，走過沙發，在要經過她的時候人稍微有了一小會兒的停頓，然後又繼續向前走。
他看起來是從未有過的疲倦。
“太宰”川澄律在他即將要走上樓的時候，叫了他一聲。
黑發鳶眸的轉過身來，什麽話也沒說，只是默不作聲地盯著她，好像在安靜地等待著她的下一句一樣。川澄律和他對視了不知道多久，電視上播放的影視劇到了高潮，裏面的人嘰嘰喳喳得吵個不停。
川澄律就在這樣的一片喧囂之中，看到了太宰治從進門之後就不再有過起伏的眼睛。
良久，她問道， “你頭上的繃帶呢，怎麽沒了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上一章其實就想說來著，結果讓我給忘了(捂臉)
這篇文應該要接近尾聲了，過了刀之助的這個情節，就是小律爆馬甲，然後差不多就是完結了。後續應該還有幾個番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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噠噠的腳步聲回響在陳舊的走廊之中，轉了個彎，面前能見到的場景瞬間有了光亮。
隱藏在這階梯之下的地方別有洞天，名為Lupin的小酒吧就坐落在這裏面。
“您的酒。”一盞盛著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被人擺放在了川澄律的跟前，杯子落下的同時，裏面球形的冰塊隨著慣性在杯壁的邊緣敲出幾聲脆響。
“……謝謝。”川澄律拿起了酒杯，耳邊充斥著酒吧裏放出來的古典鋼琴曲，以及……某個人完全停歇不下來的，如同噪音一樣的聒噪聲。
“我說啊，真的沒有兌過洗衣液的酒嗎”
“沒有的話，那加了洗手液的也可以啊!洗滌劑的我也不嫌棄!”
“我想快點喝了，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有死亡的感覺呢”
年長的酒吧老板一邊擦拭著其實已經幹凈得不染一塵的吧臺，一邊習慣性地應付著太宰治無理的要求， “抱歉，本店沒有客人您需要的這些。”
他隨手倒了一杯礦泉水，給太宰遞了過去， “水怎麽樣”
“好叭。”太宰治無趣地趴下來， “老板你的店裏東西也太少了，下次可以為我準備加了洗衣液的酒嗎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
“誒……洗衣液又不是很難買的東西，那我下次自己買了，你幫我調好，這樣總可以吧!”
老板: “……”
“算了吧，太宰。”陌生男人的聲音出現在門口的位置，梳妝打扮嚴謹的情報員提著自己的公文包， “你提的這些要求實在是太為難老板了。有這時間，倒不如你自己買了洗衣液，自己回家拿酒兌著喝吧。”
“這意思是要我快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，自己去死嗎”太宰治轉過頭來，一副看負心漢的表情， “安吾，我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人QAQ”
“……”阪口安吾這就有點不明白了， “不是你自己要去死的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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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又有腳步聲從階梯的位置傳了過來，穿得像是普通上班族的前世界第一殺手·現港口黑手黨底層成員的織田作之助帶著屋外的涼氣走了進來。
男人的紅色短發顯然是沒怎麽打理過，長得亂糟糟的，很有個性。青色的胡茬在他的下巴處冒了出來，卻又不顯得邋遢，只讓人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其他人所沒擁有的，成熟的氣質。
“織田作，你聽到了吧!安吾是不是很過分!”太宰治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織田作之助來了，眼都沒擡，對阪口安吾的控訴就已經跟上了。
“什麽過分”然而剛來的織田作之助，根本就沒有註意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。
男人坐在了一邊，和角落裏的川澄律微微點頭示意， “川澄小姐。”
“啊，不用在意我。”川澄律揮了揮手， “你們說你們的，當我不存在就行了。”
“川澄小姐也是很辛苦，每天都跟著太宰東跑西跑的，明明現在是可以待在家裏的吧”阪口安吾說的是事實，她的監視期還沒過，最好其實還是和以前像被中也監視的那樣，一直在別墅裏待著是最好的了。
但是。
太宰治偏偏是個不喜歡常理出牌的人。
中原中也能做到每天準時準點地上班下班，必要的時候還能給自己加個班，太宰治卻不行。又或者說，在這個人的意識裏根本就沒有好好上班這一個選項。
連一個執行緊急任務都有可能在中途自殺的人，你能指望他乖乖聽話就太奇怪了。
只不過太宰治自己不好好的，每天到處亂跑也就算了，他還不讓川澄律閑著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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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澄律真的不需要太宰治的這份“體貼”，她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，屋裏有監控，外面有人看著，這些都沒關系。
只要她能不被“精力過盛”太某治折騰就夠了。
現在她的這點要求都已經是奢望了。
……
太宰治還在無精打采地和阪口安吾鬥嘴: “安吾這話說得可一點都不對，我每天帶小律出來是為了讓她有透氣的機會，不要整天和老太太一樣憋在屋子裏。”
“是嗎”阪口安吾冷笑一聲， “你這話看川澄小姐自己會不會同意”
川澄律跟著冷笑了一聲: “呵。”
“嘁。”太宰治撇了撇嘴， “沒意思，走了。”
他一口把杯子裏剩下的水喝幹凈，和川澄律一起出了酒吧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。川澄律在中原中也走了以後，就從他的別墅裏搬了出來，又住進了太宰的住所裏。索性這兩個人住的地方離得都不遠，走兩步路也就到了，所以搬家也沒怎麽花費功夫。
川澄律打了個哈欠: “要回去了嗎”
她昨天睡得晚，今天早上卻天剛一亮就被太宰直接從床上給抓起來，然後跟著對方在橫濱四處轉悠，剛剛又在Lupin裏面喝了杯酒。這會兒後勁上來了，眼睛早就已經睜不開了。
太宰已經沒了在兩位好友面前的活躍，此時看著川澄律犯困，也沒再說什麽，直接帶著人回了家。川澄律快速地洗漱，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太宰還維持著坐在沙發上的姿勢，變都沒變。
他看著一點也不困倦，精神得很，只是背影好像很寂寞。
川澄律想了想，幹脆直接走到他跟前，敲了敲桌子引起對方的註意， “太宰，我有事要和你說。”
“明天我要休息，你要是還是出去亂逛的話，不要再來折騰我了!”
“嗯”太宰治眨巴了兩下眼睛，好像是才看到川澄律的人影一樣， “為什麽每天出去玩難道不有趣嗎”
“一點都不!再說了，誰會把在大街上閑逛當成有趣的事情啊!”川澄律又敲了敲桌子， “我沒有在和你商量，明天我要休息，你要是來打擾我的話，我就直接拿朝顏把你給剃成禿子!”
“嗚哇，那也太可怕了。”他面無表情地害怕了一下。
“知道了，明天不帶你出去。”太宰治無奈地攤了攤手， “小律你現在真有點像個無聊的小老太太，在屋子裏待著有什麽意思的。”
“那你滿街跑就有意思了”川澄律斜視了他一眼，似乎是看太宰治真的被自己問住了，她驕傲地昂起頭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被留下的太宰治，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化，最後歸於平淡。
在家裏和滿街跑哪個有意思
其實於他一樣，都平淡得比水都沒有滋味。
*
第二天太宰治真的沒再去折騰川澄律，她舒舒服服地在屋子裏待了一整天。
太宰依舊是自己習慣的作息，天剛亮就出門，夜深了之後才會回來。川澄律晚上快要睡覺的時候，在房間裏聽到了門口的動靜，但那個時候她已經要休息了，就沒從屋裏出來。
然後又過了一天，太宰治難得地在大中午的時間回來了。
川澄律正在美滋滋地吃著別人送來的炸雞，最愛的蒜香味道飄得客廳哪裏都是，太宰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還被嚇了一跳， “你居然這個時候回來了!”
說著她鼻尖動了動，雖然那股不好聞的味道隱藏在炸雞濃郁霸道的香氣裏，但川澄律還是註意到了，這似乎是……子彈的硝煙味
“你去哪裏了怎麽身上還有硝煙味”
“托你的福，我最近真的閑不下來了。”太宰簡單概括了自己今天上午遇到的事， “安吾失蹤了，織田作得到了首領給的手諭，要他尋找安吾的蹤影。”
“在和我遇到的時候，織田作受到了襲擊，對方應該是有組織有目的地出現的。”
“哦，所以你要去幫忙嗎”
“是吧，總之你最近想求我帶你出去也出不去了，只能繼續待在屋裏了。”
“用不著求你。”川澄律沖他翻了個白眼， “我的監視期還有三天就結束了，時間一過，我自己就能出去了。”
太宰聳了聳肩，回屋裏換了套衣服以後就又出去了。
之後就是漫長的三天，這三天裏太宰治一次也沒有回來過，川澄律盼著時間趕快過去，可以說是數著時間，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的。
和平的橫濱在幾天的時間裏，被人攪得天翻地覆，被監視的川澄律卻一無所知。
終於到了最後一天的晚上。
太陽落下去的時刻，天地間的最後一抹光亮消失，變成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。太宰治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，他身上浸透了外面的冷氣，整個人也仿佛再也暖不過來了一樣，眼裏無光無亮。
川澄律坐在客廳裏看電視，看著太宰一步步地走出玄關，走過沙發，在要經過她的時候人稍微有了一小會兒的停頓，然後又繼續向前走。
他看起來是從未有過的疲倦。
“太宰”川澄律在他即將要走上樓的時候，叫了他一聲。
黑發鳶眸的轉過身來，什麽話也沒說，只是默不作聲地盯著她，好像在安靜地等待著她的下一句一樣。川澄律和他對視了不知道多久，電視上播放的影視劇到了高潮，裏面的人嘰嘰喳喳得吵個不停。
川澄律就在這樣的一片喧囂之中，看到了太宰治從進門之後就不再有過起伏的眼睛。
良久，她問道， “你頭上的繃帶呢，怎麽沒了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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